听了一番后,告诉了丈夫他们是多想了,所以他的丈夫才对褚诣的来意没有了怀疑。
当时,要是她从淑美那里打听出有效的信息就好了,若是那样,她的丈夫会不会有时间掩饰那些罪证,他就不会被褚诣查出来,当然也不会被抓,现在他们郑家就不会被抄家。
陈艳梅后悔,自责,她后悔当时被友情蒙蔽,没认真地在淑美那里打听出有用的消息,当时她只要认真一点,也许她家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。
怪她,怪她,所有的一切都是怪她......
一股钻心的疼爬上了她的脑袋,她痛苦的用双手抱住了她的头。
“娘,端王殿下来了,娘,您一定要去求他啊。”大儿子看着快走到他们跟前的男人,在陈艳梅的背后拽了拽她的衣襟,“以后见他的机会更是少,这一次错过了,我们可能就真的要人头落地了。”
“您就算不为我们想,总要为您的孙子想想啊,我们郑家不能没有后啊。”
陈艳梅脑袋本来就很乱,被他的儿子这么一催,更是乱的没有一点头绪。
“娘。”褚诣离他们只有几步远的距离,大儿子在一旁看着更是着急,他狠狠地跺跺脚后,干脆大手一推,将自己的母亲陈艳梅给推了出去。
陈艳梅完全没有准备,被他这么冷不丁地推出去,直接倒在了人群前。
她痛的哼了一声,刚从地上爬起来,眼前多了一双黑色的绸面皂靴。陈艳梅的眼睛忍不住缩了缩,抬头时,眼睛里多了几分的惧意,还有一股融在深处的恨意。
褚诣负着双手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趴在自己面前,身形佝偻的妇人,虽然她的容貌和之前看到的那个富贵的夫人有着天壤之别,但是,褚诣一眼就认出了陈艳梅。
“你们还愣着做什么,还不赶紧将这罪妇拖下去。”彭大人喝道。
旁边的士兵连忙上前要去拽陈艳梅,褚诣出声,制止住了,“你们先下去。”
士兵收住动作,退在一旁。
褚诣垂着眼目望着脚下的陈艳梅,主动出声和她说话,“郑夫人。”
陈艳梅意味不明的眼睛定在他线条分明的五官上,“端王殿下真是好眼力,罪妇陈氏都成了如今这副容貌,您还能将罪妇认得出来。”
褚诣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,依旧定定的看着她,自然,也没开口。
陈艳梅仰视着他,脸上渐渐地带上了讥讽,她忽然扯唇,笑了,“我说怎么回事,淑美几十年没和我联系,几个月前突然来信说看望我,我只当她是念起我们小时候的情分,真想来看我,和我叙旧。时至今日,我郑家抄家,家里百十余口沦为阶下囚,我才想明白。”
她咯咯的笑着,笑的眼泪都飞了出来,对着褚诣厉声喊道,“是她赵淑美,还有你端王殿下,你们是串通好的,利用她女儿秦慕瑾做掩护,来我们冀州府调查,将我们这些人全都下了狱。”
“端王殿下,你是不是应了事成后娶她的女儿秦慕瑾为妻。”陈艳梅笑了,笑中带泪,扯着嗓子狠狠地喊了起来,声声惨厉,“小时候一起长大的情分比不得端亲王府女主人的身份。赵淑美,终是我错看了你,是我错看了你,害了我们郑家......”
她对秦家的曲解听得褚诣蹙紧了眉心,“郑夫人,秦夫人是你的发小,她的品性你应该比谁都清楚,她不是出卖朋友来换取荣华富贵的人。”
“本王不瞒你,确实,本王来冀州府,是奉了圣旨调查的。可是,这和秦夫人还有秦小姐没有任何的关系,她们并没有出卖你们,在本王这里谋取身份地位。”
“更何况,本王是一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,若她秦慕瑾,她秦家是这等卖友求荣的人家,本王也不会要的。”
陈艳梅干涸的唇角紧紧地抿起,沉默了好一会儿后,她对他冷笑,“人心都是善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