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,店里更没客人了,今天又是腊八嘛,刘掌柜索性关门,给他们放了一下午假。
方临离开轩墨斋,想了一下,也没回去,去往城外,准备看看粪便生意,可巧,董祖诰也正好在这边。
“今日下雪,我又读书累了,出来看看,在这里碰到方兄,真是好运气。”
董祖诰将方临拉进来坐下,给他倒茶:“正要和方兄说呢,咱们粪便生意扩大,这月净利润足有六十两。”
“这么多?董兄经营有方,我可是沾光了。”
“不,还是方兄主意好。不瞒方兄说,一开始,对这生意,我心里还是有一点点别扭的,现在却才知道好处,那就是不引人注目。”
董祖诰说着:“咱们做的这种事情。从前没人整合做过,到现在,那些雇佣的粪夫、雇佣当管事的粪商、下面村子买粪的人,都还生怕咱们赔本不干了。衙门那边也是,人家都瞧不上这种不体面的生意,打点基本不花费什么。若不看账本,外人很难想到咱们这么赚钱,我在外都是保密着,做出只是微微盈利的假象,方兄也可以配合……”
“我懂,财不露白么!”
方临笑着点头,说起一事:“碰到董兄,正好有件事事请董兄帮忙,这不年底了,明年二月就有一场童生试……想找董兄来看看自己水平,若差得不远,就打算去试试,若火候欠缺太多,就不去白费功夫了。”
县试、府试,谓之小考、童生试,三年两考,考过后便是童生,方可参与院试,去考秀才。
不要以为童声试就容易了,许多人科考一生,到了五六十岁,才是个童生。
“这点小事,自是义不容辞。这样,咱们先从县试开始,我出题方兄试做?”
“行,董兄是行家,我听你的。”
“方兄过誉了,若是行家,怎么会还考不上举人?”
董祖诰摆摆手,正色道:“县试有五场,第一场,四书文两篇、五言六韵试帖诗一首,有格式、字数要求;第二场,四书文一篇,性论或者孝论一片,默写圣谕广训;第三场,四书文一篇,律赋一篇,默写圣谕广训;四五场连考,经文、诗赋。”
他说着,出了县试第一场的题目,让方临写问文章。
方临应试做题,董祖诰就坐在一旁读书,默默等待。
等不多时,他写完之后,交由对方。
董祖诰接过看了,粗略一扫,就皱起眉头,一一指点道:“方兄,这里……这里……这些字眼万不可用!”
“我注意着,这些都不是避讳字啊?”方临疑惑。
“的确不是避讳字,可这些一字多义,暗合隐喻,这种情况同样要尽量避讳,还有不能议论时政等等,这些细节千万注意。”
董祖诰生怕方临不放在心上,慎重告诫道:“开国初年,许多朝中重臣都因为诗作中的忌讳字眼,触怒太祖,惹得身死族灭……前二三朝,也有大儒对朝廷正统解读的程朱理学批判,惨死狱中……近些年,虽说稍稍宽松,但这种事,还是小心为上,万一哪天再次兴大狱……”
‘文字狱么?果然是相似时空,与明初一般,大夏初年同样有着这种事情。’
方临暗叹,对这位夏太祖观感颇为复杂,对方从微末崛起,做了许多有益百姓的事情,如推广棉花种植、设立预备仓等等,但因为时代局限,也有许多不那么正确的决策,比如沿袭元朝,将程朱理学对四书五经的解读定为标准,以此八股取士,禁锢思想,大兴文字狱。
董祖诰继续看文章内容,好一会儿才开口道:“方兄文章中颇有灵气,我读了都感觉深受启发,只是一些字句有些……”
“董兄但说无妨。”
“离经叛道。”
董祖诰指出三两处,无奈道